"一部戏得有自个儿的味道"

话剧《风雪夜归人》：经典再现，诗意舞台的传承与创新

经典复排：诗境美与现代对话

时隔近七十年，《风雪夜归人》作为北京人艺“经典保留剧目恢复计划”的开篇之作，在首都剧场再次上演。导演闫锐在创作过程中强调了该剧的独特魅力——诗境美。尽管剧名中有“风雪”，但舞台上并未直接呈现雪景，而是通过昆笛余韵、板鼓声以及一桌二椅等简约写意的布景，营造出留白与想象的空间。这种表现手法不仅突出了“念天地之悠悠，独怆然而涕下”的意境，也使得这部经典作品能够更好地与当代观众产生共鸣。

融入戏曲元素：哲学隐喻与文化肌理

新版《风雪夜归人》巧妙地将《思凡》《红拂记》等昆曲片段融入剧情之中，赋予故事更深层次的哲学隐喻。“借问灵山多少路，十万八千有余零”一句，点明了启蒙与觉醒的主题。闫锐认为，无论讲述何种故事，都无法脱离中国审美的核心，即中国人的思想和文化的本质。首尾两场戏尤为动人，开场老年莲生与青年莲生形成鲜明对比，结尾两人手持海棠翩翩起舞，宛若化蝶，象征着人物命运与意象表达的完美结合。

导演的艺术追求：传统与创新的平衡

闫锐的成长经历与戏曲密不可分，他自幼学习京剧，后进入北京戏曲学院深造，并最终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。在闫锐看来，传承与创新必须建立在深厚的传统基础上。北京人艺从焦菊隐时代便倡导“话剧民族化”，将戏曲的精髓引入话剧舞台，使其具有独特的表现力。闫锐提到，他从前辈艺术家如朱旭、蓝天野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，这些都为他的创作提供了灵感。

创作实践：探索话剧民族化的可能性

2021年，闫锐独立执导了第一部大戏《原野》，尝试将西洋乐器与民族乐器相结合，用音乐外化角色内心世界，成功赋予这部经典作品新的时代意义。他认为，现实主义创作应追求凝练鲜明的表现形式，寻找简洁疏阔、虚实相生的东方诗韵美。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，体现出话剧的“现场价值”，打动观众的心。

结语：守望传统，续写光荣

在《风雪夜归人》谢幕时，闫锐向观众深情诉说：“希望我们此刻能感受到——风在诉说，雪在聆听。”这不仅是对剧中意境的诠释，也是他对艺术创作的态度。一面守望传统，一面扎根当下，闫锐用自己的方式践行着北京人艺的精神——秉承传统，续写新的光荣。